枕损钗头凤(1) шōō#9327;.ⅵp (第3/4页)
若搁以前,定是勃然大怒,可现在看着心爱之人这般憔悴不堪。 他第一次放下自己多年骄傲,轻声说,“嗯,是我,你乖了,把药吃了。” 这句话似有神效,曼卿果不挣扎,樱唇微启,顺从吞下男人口舌渡过来的药汁。 “真乖。” 夜深人静。 凌静宜坐在喷水池边,冰凉泉水漫过小腿,有一种自虐的快感。 忽听一路靴子脚响,窸窸窣窣,踩着枯黄草丛过来。 她晃了晃水里自己白嫩嫩小脚,溅起小片晶莹水花,没有抬眸,便知来者是谁。 倏然,一盘子乳油蛋糕横在眼前。 “许愿,吃蛋糕。”很粗狂的声音,远不如赫连澈清雅。 “把信给他了?”凌静宜问。 她本决定乘船同祖母父亲天天一同离开宛城,然而出发时,她却后悔,执意留下,为自己青梅竹马的感情而努力。 她不相信赫连澈当真对自己这般无情无义。 杨安兴没有回答,仍是糙着嗓子说,“许愿,吃蛋糕。” 月辉如玻璃光,寒浸浸笼在两人之间。 凌静宜突然跳起,拿出大小姐做派,冲男人发泄骂道,“杨安兴,你脑子有病?我让你递给少帅的信,你究竟递了没有?少帅让你奉命保护我,不是让你戳在这里,给我找堵的。谁是主子,谁是奴才,你分不清?” 说完,瞧着杨安兴面色一怔,似有些受伤的模样,不由羽睫轻眨,流下两串晶莹剔透热泪。 自凌子风死后,凌家翻天覆地,赫连澈同她登报离婚,连拍的电影都不准公开上映,又还有谁乐意把她当大小姐看待? 在宛城众名媛眼里,她凌静宜早已是丧家之犬,着实该夹着尾巴,灰溜溜滚去国外,以免留在这里,徒增笑耳。 现在的她,不过是仗着杨安兴喜欢自己,才敢这般对他大呼小叫。 她知道,眼神从不会欺骗一个人,这个男人他喜欢自己。 杨安兴仍双手捧蛋糕,立在她面前说,“许愿,吃蛋糕。” “神经病。” “今儿你生日。” “把信给他了没?” “你吹了蜡烛我就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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