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荡无情的母亲1 (第10/14页)

。为自己着想并不是错误，有些事情该舍弃就要舍弃，就算再舍不得，明白最后舍弃才是唯一的方案，为什么还要犹豫踟蹰？这除了让自己痛苦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用处。】系统的话冷冰冰的，但郁小小竟从中听出了为她好的语重心长的意味。

    我知道你的意思，只是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。

    【宿主。】系统竟听起来有想叹气的意味。

    【道德和三观并不是一成不变的。它的起源也来自于利益。在你们历史的古代分类，赵氏孤儿那用自己的孩子替换君主的孩子的故事，在那时候称之为大忠。可是在你们的现代，这个故事便被批判为愚忠，人们为被杀死的孩子抱不平。】

    【在你们的古代，女子被关在家里只关注家庭里的男性，不读书不反抗不思考才被称之为贤惠，多生育才被称之为有福。可在你们的现代，那样的女性被称作驯化的奴隶，贤惠成为称赞奴隶的骂人的词汇，有自己的思想和反抗精神的会被夸奖。】

    【这种情况很多，经由不同的时代演变，不同的利益分配，不同的势力崛起，相应的制度和道德都在发生改变。而他们改变的根源来自于利益和权力，这些东西的背后是赤裸的利益。我觉得这些你该明白。】

    我明白。

    【但你还是受这些约束。】

    如果抛弃这些，我还剩什么呢？

    【如果不抛弃这些，你连去看有没有可能剩什么的机会都没有。】

    郁小小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系统，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？主系统的权限吗？你也会为了利益而改变自己的想法？

    【大道至简，我自然也是一样。】系统道。

    系统并没有否认，郁小小躺在床上，她的旁边放在摇篮，摇篮里郁楠楠睡得正香。她揪着被单，在这个月光澄澈如水的夜晚，她忽然自嘲起来。

    我大概就是既要又要的典范。系统，你不怕我想不通么？

    【那我再换一个宿主就是。】

    我有时候在怀疑，我这样软弱，自卑，用道德感掩饰着我的软弱，是不是也是受教育的一部分？若是这个剧本要我这样伤害的是一个普通人，我便不会这样犹疑。只不过我在这个剧本里是母亲的身份，于是只是不对孩子付出，我便这般有负疚挣扎之感。

    我不是道德感很高的人，只是对我而言，生下孩子就要为他负责，不然就不要生下孩子。作为一个孩子而言，不去管顾就是要他的性命。我视孩子为一个个体，便不对他抱有完全的处置。只是我不对他抱有完全的处置，我生这个孩子做什么呢？为了给他性命，为他付出，然后什么也得不到？

    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很苦的，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