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荡无情的母亲13 (第5/18页)

小小笑得话都说不圆全，她给郁楠楠带上老虎耳箍，又给他套上条纹老虎服，尾巴缠在手腕上。郁楠楠生无可恋地任由妈妈给他拍了相。

    “郁楠楠，等你长大了，这些都是宝贵的回忆啊！”郁小小拍着郁楠楠的肩膀，整个人压在他身上，郁楠楠踉跄一下，站直身子，悄咪咪去看妈妈的笑脸。郁小小笑得眼泪都出来，无限流大佬？杀伐果断？她揪着郁楠楠的脸蛋往两边拉，肉嘟嘟瓷实的脸，黑瞳仁像黑曜石掉在水银里，黑是黑白是白，郁小小在他的唇上啾了一下，看着郁楠楠的脸蛋烘一下变成粉色，又朝着红色转变。

    她揉着肉嘟嘟的耳垂，笑得脸颊酸痛，面色却带了些漫不经心。郁楠楠敏感地察觉到刚刚还开心的妈妈忽然有些冷下来，他睁着眼去瞧，就见她面上仍然带着笑意，只不过手劲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妈妈，疼。但不知妈妈在想些什么，郁楠楠被吓住了。他摸不清妈妈的路数，郁小小把他揽进怀里，手轻柔地抚着背脊，“郁楠楠，我是你妈妈。你可要孝顺啊。”

    我的好大儿，到时候给你妈个利索，别给她天长地久地折磨疯了啊。

    “我会的！妈妈！到时候我给你盖城堡，建超市，妈妈想吃什么吃什么，想要什么要什么。我要妈妈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妈妈！”郁楠楠清脆的声音回响。郁小小摸着他的背脊，笑道：“是么？万一妈妈想吃你呢？”

    郁楠楠笑起来，迫不及待地说：“那我也给妈妈吃，只是妈妈，你要吃一半留一半，这样楠楠才能长得快些，才能一直吃。”

    郁小小一下子把郁楠楠拉开，视线在面上巡视，郁楠楠还是那样笑，只是时间越长他的神情越怯怯，带上些惶恐，“妈妈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郁小小看不出什么来，但那样的回答很不正常，她笑道：“人怎么能吃一半长一半呢？”

    郁楠楠怯怯道：“可是王小虎每次都能长回来啊。他被砍了一半还能活蹦乱跳呢。”郁楠楠手舞足蹈地和郁小小讲他看的动画片。每次王小虎死了还能活，丢一半也能长回来。

    动画片吗？郁小小心放下一半，她听得郁楠楠道：“而且留一半，楠楠才能给妈妈建城堡啊。”

    郁小小越看郁楠楠，越在他脸上看出诡异来，那是一种孩童的特有的天真的诡异，她揉揉额头，道：“郁楠楠，动画片是假的，这话不能乱说，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妈妈。”郁楠楠揪着毛茸茸的尾巴，可怜巴巴。

    妈妈，我怎么会和别人说呢，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。血和血，肉和肉，永远在一起。

    郁小小挥挥手，叫他到一边去，郁楠楠还一边走一边回头，郁小小问他怎么了，郁楠楠小声道：“妈妈，今天我还能和你一起睡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