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 玫瑰暴徒 新年快乐 (第2/2页)

    在得到系统5826肯定的答复后，又哝睁着水润的眼瞳，纤细白皙的手指抓着窗帘的一角，解谜似的，缓缓拉开。

    又哝瞳孔肉眼可见的，猛然一缩，被暖意蒸腾的粉艳脸蛋也迅速发白。

    琥珀色的眸色覆盖上更深一层的浑浊暗色。

    干净透明的厚实玻璃上，一滩斑驳的黑红液体正中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因为镜像，倒映的玻璃窗只能映射出她的躯干，面部则被糊成了暗红的一团，没有五官。

    要不是隔着一层玻璃，还以为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朝她脸上扔了一个烂掉发黑的番茄，准确无误地命中她的头。

    如果是一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，那么此刻，溅上的就可能会是她的血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，冰冷的冬雨已经停了，凛冽肃穆的朔风“呼呼”地刮着，狂风卷的厚实的挡风玻璃都在微微震颤，深到发红的可怖液体已经在慢慢变得凝固干涸，因为重力，向下划拉出几条长短不一的痕迹。

    又哝眼神都有些涣散痴怔，一下子忘记了反应，这时应该把窗帘拉上，很晚了，她要上床睡觉了。

    连绵不断的阴雨会把它冲刷得很干净，第二天不会留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，这个，只会是梦里的一场意外。

    又哝声音问得极缓慢，带着一丝不可察地颤抖：【系统，这个……是什么？】

    是谁的……血……？

    是谁的恶作剧吗？

    感觉……不太像。

    她住在十五楼，高空楼层下一般人是不会将东西砸到她房间的玻璃上的，她才到这个地方，也没有与人交恶的时间和印象。

    系统5826:【是乌鸦。】

    【不小心，撞到了玻璃。】

    系统5826用的是不小心这个字眼，它没说得是，那是四只乌鸦，疯了一样，一瞬间同时朝她房间的玻璃撞击。

    还不是四处乱撞，通了人性似的，有组织有预谋，诡异地朝着一个方位猛冲。

    难以察觉的下方，极窄的窗檐上掉落着一根黑亮到微微泛着金属光泽的鸦羽，粘连着血渍，如一弯扁舟。

    摇晃脱落。

    狂风裹挟着，直至吞噬坠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