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/修 (第2/3页)
> 所以,薛子婉想,再见贺呈时,她也会习惯,知晓如何才能不局促。 八月末。 燥夏已经看得见消沉的迹象,这天,自家爷爷带着她去玉泉山钓鱼。 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警卫,薛子婉第一次对爷爷的认知产生了变化,也是在这天,薛子婉第二次遇见了陈柏滔。 她蹲在没有荷花的池塘边,热意烘得人想躲,平静的水面令她失了耐性,薛子婉没良心地抛下爷爷,去树荫底下散步。 管控区域内,看不见几个人,薛子婉顺着路走,到了座亭子,阳光透过枝叶,有了形状,四周万籁俱寂。而她百无聊赖,望着远方的小桥,思虑着什么时候才能归家,闭眼时靠在朱漆的柱子昏昏欲睡,倏地,听见身后有人扯着嗓子大喊,吓了她好大一跳。 她蹙眉,睁开眼,一片雾蒙蒙。 在这样的地界,没人胆大包天敢来作恶,于是薛子婉的心里只有烦躁,顺着方向,看到了个男孩。 那人也看见了她,野调无腔,抬手指她,“你?” 薛子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指了指自己,“我?” 那人冷冷的哼笑一声,“装什么?” 薛子婉只觉那人的敌意过于无端,却没想到,他们早就见过,“有病。” 陈柏滔站在原地,眼神不善,当薛子婉骂他有病时,才彻底点燃心底的炮仗。 再加上他想起,薛子婉还笑了他来着,他就止不住的嘲弄,恶狠狠的说,“你哪家的啊?” 一副你有没有人教的小霸王模样。 可薛子婉根本不怵,反问道,“你哪家的啊?” 一来一回,幼稚得像玩过家家。 陈柏滔闭上眼,深呼吸好几下,那点子火星才堪堪灭了些,“你不记得我了?上星期,在贺呈家。” 这么一提,薛子婉才想起—— 他就是那个脸涂得像花猫,却问人像不像特种兵的傻逼啊。 但就算如此,他们的确是见过,薛子婉也没那么好脾气,能够忍耐下那句十分聒噪的装什么。 那时,薛子婉和陈柏滔少有的一致,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都讨厌上了对方。 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”薛子婉从容一笑,顿了一刻,“你好,傻逼,我是赵闯的孙女,薛子婉。” 其实她还想说,要是陈柏滔能像上次把脸涂得像个花猫,她一定能一眼认出他。 可惜没有。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,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氛围中落了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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