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幕:军营(下) (第1/4页)
*** 他走了很远很远,漫无目的地走着,一路走,也不晓得自己要走去哪里…… 潺潺流水声在耳畔响起,他一脚浅一脚深的,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河水中。猛然一回身,看见自己站在河中,身上的衣裳湿了一半。 无人的四周,玉翎笙才干放声大哭,哭得像个孩子。为了保护他,他丢了自己最爱的东西。为了他,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自以为是对他好,却到最后搞得两败俱伤。 冰冷的河水缓和了他腰间的疼痛却缓和不了他心痛的痛楚。 失魂落魄的他站在水中哭了很久很久。似乎要把这段日子累计的委屈和心疼都化成泪水簌簌而下。 直到双眼的泪终于再也流不出了,他才从河中站起来,往岸上走回去。 湿透的衣裳贴在单薄的身子上让他一点一点地冷了起来,但他似乎已经没了知觉,任凭风吹刮他的身子,吹乾他身上的藕色衣裙。 这里没人会在乎他,也没有会关心他,唯一会在乎他和关心他的人此刻躺在床上,无法动弹。 忽然,一个厚实暖和的东西披在他的肩上。而后,他听见了一个略为陌生的声音,「你这样又何苦呢?」 玉翎笙抬头望了一下声源的主人,「是你?」 符军师在玉翎笙身旁的打湿上坐了下来,「既然他冒死救下你,你就不该再伤了他。」 「我……」说真的玉翎笙也不晓得要如何开口向他人解释他们之间的事情。他们两个都是当局之迷,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用心。而身为局外人的符军师却清楚得很。 二人的出发点皆没错,只是各自坚持己见,让人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,也成了敌军的机会,给对方摊出了自己的软肋。 「回去吧。他在等着你。」符军师拍了拍玉翎笙的肩头劝说道。 吸了吸鼻子,玉翎笙开口道:「我是不会回去的,他见了我只会晦气。」 「要是你不回去,他是不会吃药的。」符军师说道,「要是你自己不想走回去,那可别怪我。」 「要是我不回去,难不成你要把我给绑回去?」玉翎笙冷冷问道。 符军师点头,抱拳作揖,「要是唯有这样做才可以让你回去,那我也只好得罪了。」 「他吃不吃药与我何关,就算我回去了也不见得会改变什么。」玉翎笙的语气更是冷诺冰霜。说白了就是他不晓得要如何回去面对这个被他伤得伤痕累累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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