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夜停红烛 (第3/4页)
的愁郁减轻了几分。 入夜,新房之中,沈宗知按照流程作了却扇诗,薛棠移开团扇,沈宗知眼眸一亮,尽是惊艳之色。 她生的明艳,雍容华贵,国色天香,金色的步摇、耳坠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,熠熠生辉。只是她的脸上没有新妇的欢喜,神情十分平静,透着几分难以亲近的疏离,如同激不起波澜的深幽古潭。 沈宗知并不意外,早就听闻她与新上任的安州知府冯鉴青过从甚密,她很喜欢他,只可惜有缘无分。 他心里不是滋味,不过也只能接受。 侍女端来合卺酒,薛棠没有流露出不满的情绪,从容地接过酒杯,等待与沈宗知共饮。 她礼数周全,端庄大方,沈宗知不由得晃了下神,茫然地与她饮下合卺酒。 随后侍女为二人更衣,落下床帏,关上了门,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了。 雕花喜烛静静地燃着,昏黄的烛火隔着红纱,晕着朦胧的光。香雾透帘,鸳鸯暖衾,说不出的绮艳旖旎,柔情万种。 若是寻常新婚夫妇,丈夫应是拥新妇入怀,耳鬓厮磨,浓情惬意,翻云覆雨,行夫妻之实。可对于沈宗知而言,他娶的是一国公主,即使成了夫妇,也摆脱不掉君臣关系,难免拘谨,更何况,这段婚姻没有感情。 沈宗知茫然、拘谨,不知所措,脑海里闪过大婚之前,宫中派来的嬷嬷教他的规矩,其中也包括如何与公主圆房。他悄悄转头看向薛棠,从他的视线看去,她微微低着头,乌黑柔顺的发垂落下来,更衬她肌肤胜雪,吹弹可破,一双玉乳半隐在薄纱之中,丰满雪白,诱人遐想。他不由得乱了心神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立刻收回了视线。 薛棠没有任何举动,只是静静地端坐着,眼神有些空洞,像个木偶似的,不知在想什么。 沈宗知极力克制的理智与生机勃勃的欲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无时无刻提醒着他:即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他也不能对她做出一个丈夫可以对妻子做的事。 他起身转向她,低首朝她一揖,毕恭毕敬道:“时辰不早了,公主歇息吧。” 薛棠抬起头,平静地问道:“你去哪?” “臣去偏房休息。” 沈宗知说罢,欲要上前拿起软枕离开,薛棠开口道, “洞房花烛夜,莫不是要我独守空闺?” 她虽是反问,但语调平缓,听上去很温柔,只是那柔意,透着些许疏离。 沈宗知内心更加忐忑,是在留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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