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多尔,你不想要我吗? (第2/3页)
的事业奉献了一生,她没有为虚度年华而悔恨,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。她实现了她的人生理想,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,她是幸福的。” 陈润文叹了一声,看着她的目光苍老而深邃,“如果另一个世界存在,婉徽也希望安娜是幸福的。” 安娜问她:“婉徽葬在了哪里?” 陈润文写下了一个地址,“她死于1997年,葬在了上海,和安娜一起,还有曹鑫予的骨灰,曹鑫予是她丈夫。临终前,她说柏林三人组终于重聚了。” 1997年,是她出生那年。 安娜心中百感交集,忍不住热泪盈眶。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,只觉得又难过又高兴。 晚宴结束,两人离开。 安娜说:“我现在还不想回家。”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,在这样的夜晚,她会觉得很孤独。 费多尔没有说话,只是把车停靠在河边。 天气逐渐暖和,柏林迎来了一年中最难得的春夏季,沿河的酒馆开到很晚,安娜产生了喝酒的想法。 无论她想做什么,费多尔都没有任何想法。 酒保问她想喝什么。 安娜脱口而出:“来一瓶黑钻香槟。” 黑钻香槟啊……在她的潜意识里,似乎和“朋友”挂钩,代表了一份沉甸甸的友谊。 怎能忘记旧时朋友,心中是多怀想。 但是现在,她的记忆空荡荡的,她到底遗失了什么,她什么也不知道。 费多尔为她倒了一杯酒。 她喝了一杯,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觉得奇怪?我居然这样难过。”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温柔深沉,“我们总是为岁月的流逝而伤感,时间这条河,太难以跨越。”他和弗雷德里希是多么幸运,还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。 “我觉得我丢失了很多东西,但是丢掉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 “你想找回它们吗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安娜喝了一瓶,感觉头有点晕。 “奇怪,我以前不醉酒的,怎么现在这么不禁喝?被敲了一棍子后,感觉世界都变了。” 他说: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,你不能独自在外边喝酒。”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