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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1 The Song (第3/4页)
酸味、甜味、化成了苦味。但这苦味却不是叫人无法忍受的死苦,而是种混杂着先前的酸甜,发酵结合而成无法形容的丝丝苦楚。 张搴一时没法子精准地形容这种苦中带着微酸,而酸中又泛着些淡甜,可甜中又不去淡淡苦楚的矛盾复杂滋味。这丰富且难言的感觉就像是…许久以前,张搴年少时所经歷的第一场恋情—初恋,和尔后的失恋一样;一种介于纯洁天真的甜蜜和真实失落涩酸之间的感觉。许久…许久…张搴不曾再有过这种感觉? 「莫非小白免是黑衣女子失散多年的恋人?中了魔咒?!变成了白免?像是青蛙王子和公主?!」 当下,张搴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,开始发挥他无垠无边偶而失控脱繮的想像力!很快,很快,他又重归现实,觉得自己荒唐地可笑。莫非童话、神话、传说、传奇…看得、听得、读得、知道得太多、太着迷?要不,肯定又是自己神智不清?又再度坠入虚无幻境。不然,怎会冒出这般荒唐的谬想? 「中毒太深。中毒太深。」张搴摇着头自我解嘲。 谁叫自己不但是个歷史专家,还是位民俗神话学专家?不只如此,还在学校里开了堂「神话与文化」的课程?只是时间过了半响,小白免依然没变成英俊挺拔的白马王子;而一身黑衣劲装,全身上下处处散发无限遐思的神祕女子,也一点不像那电影-白雪公主与七矮人(snowwhiteandthesevendwarfs,1937年)中那位狠心恶毒的黑皇后;可张搴再怎么左看右瞧,也绝难将天真善良的白雪公主和黑衣女画上等号。 张搴犹在自嘲纳闷之际,黑衣女子捧起了小免,一跃起身,灵蛇般的腰身一扭,若彩带般的臂膀肢体向外一展,踩踏在如铜镜的光滑大理石地板上自得其乐地忘情飞舞了起来。 剎那间,张搴忘了任务,忘了世界,忘了所有一切。眼珠死钉着窥孔,眼皮半下不眨,强压着自己的激动喘息,一时幻想以为自己已经成仙羽化,脱离肉身红尘,奔上了月球月宫。所以得幸目睹月宫里的仙子下凡,在自己眼前翩翩起舞。 儘管在百老匯看过许多顶尖职业舞者的演出,但张搴还是头一回又给这出神入化、超越视界的舞技、身段、技巧、嫵媚、甚至所释放出来的遐思和慾望给完完全全征服。他目不转睛飢渴地盯住窥孔里如万花筒般的神奇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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