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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    饭桌上，只有林冬初和养父母在一起吃饭。其实林冬初不太会应对养父母，童年缺失的父爱和母爱都是用哥哥的温柔弥补的。

    她其实有点怕他们。

    “初初这次的成绩还是有些落后啊。”养母给林冬初夹了一个鸡翅。

    “谢谢阿姨。我会努力的。”林冬初一直不肯叫他们“妈妈、爸爸”，刚被收养的那段时间里，她已经看出了养父母的偏爱。

    “女孩子成绩什么的无所谓，以后嫁个好人家就行了。”养父不咸不淡地开口。

    林冬初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，她没有出声反驳。

    平常在饭桌上都是哥哥同养父母说话，她很少发言。

    她不禁有些恍神，如果哥哥在的话，会替她说话吗？

    林冬初的成绩并不算差，只是和哥哥比起来，就像是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但她从心底里抵触养父的这句话。

    养母没说话，整个饭局沉默得很。三个人就像是随意拼凑在一起吃饭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晚饭是林冬初洗的碗，她很久没有洗碗了。有一些零碎的记忆明朗起来。

    养父母也曾经让她去洗碗，全部都被哥哥揽下了。

    “爸，妈，初初还小，我来洗吧。”

    养父母看向林秋深的眼神都是慈爱，怎么看自己的？她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林冬初曾经以为哥哥已经把爸爸妈妈忘了，直到有一次听见他深夜的呓语。

    无所不能的林秋深，无所不能的哥哥，在葬礼上一滴眼泪也没有掉，被所有人评价为稳重懂事的小大人，眼泪忽闪忽闪地落下。

    尚且年幼的林冬初，懵懂无知地看着深陷梦魇的亲生哥哥。

    像是本能一般地凑上前去，伸出舌头舔舐哥哥的眼泪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睁开不久，终于适应了黑暗。

    泪珠仍然残留在哥哥纤长的睫毛上，仿若脆弱的睡美人。

    想要唤醒他，就要用心爱之人的吻。

    林冬初牵起哥哥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，听说接吻都要闭眼睛的。

    落吻在哥哥的唇上，好软，靠得极近的两人呼吸交缠。

    “初初怎么洗这么久，该不会是心里有什么不满？”养母压低了声音在客厅说话，林冬初听力很好，再加上这狭窄的房子基本不怎么隔音。

    林冬初咬了咬下唇，好想和哥哥接吻。

    “她迟早是要嫁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