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通灵宝玉】第一回 (第2/8页)

词歌赋，药理菜肴，乃至建筑治家的，再自己去细读那原文，那也不枉

    这一番心血啊。"

    空空道人听如此一说，思忖半晌，又问：“这故事不跳脱原有脉络，只怕太循规蹈矩，

    刻板了些？”

    石头说：”大师可曾知道，这故事如红桧通天，高不可攀；草蛇灰线，伏脉千里。是

    故多少年来，有心人呕心沥血，欲添油加醋，欲改头换面，始终难得佳作。到头来反

    落得虎头蛇尾，不了了之。更有无数靠此搏个功名，混口饭吃的营生，曲解原意，反

    倒多了无数口舌是非。与其自比梦阮，自诩芹溪，非要做出个所以然来，何不依照原

    文脉络，如蕨附桧，虽然不能日行千里，却有迹可循，登天可期啊。”

    空空道人点了点头：“如今这故事，贬人妻女，奸淫凶恶，不可胜数，流传出去，只

    怕淫秽污臭，坏人子弟啊。”

    石头笑答：“我师，这故事若论奸淫凶恶，比那南陵如何？”

    空空道人一想：“不如。”

    “即然不如，为什幺怕流传出去呢？”

    “只怕太重风月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大奇书之首本是南陵，到了我这故事方取而代之。风月

    原是此书根本，更有人直呼这故事为风月宝鉴。我常笑世人不识风月，

    舍本逐末。明明就是风月文章，偏要一个个士大夫模样，品鉴出个世事

    炎凉；明明告诉你是幻是虚，偏要写出个实来，岂不成了狗尾续貂了？”

    空空道人听了，哈哈一笑，又检阅了一遍，方抄录备至，问世传奇，改

    为。至玉峰题曰。东鲁孔梅溪题曰《

    风月宝鉴》。至麦辛悉分出章回，抄阅，乃用，取其始于

    石玉，终于玉石之故耳。正是：

    满纸荒唐言，一把辛酸泪！都云作者痴，谁解其中味？

    按那石头上文字，姑苏葫芦庙旁的乡宦甄士隐，接济了书生贾雨村。贾

    雨村上京赶考高中，甄士隐却在元宵节,因为仆人霍启的疏忽，丢失了独

    女英莲。霍启逃去无踪。祸不单行，葫芦庙失火，殃及甄家，士隐唯有投

    靠泰山封某。失意间遇一道人，解注，随道人仙去，不知所终。

    另一边贾雨村偶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