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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2.嫉妒与温情 (第1/7页)

    

22.嫉妒与温情



    夜色深沉,暴雨如注,哗啦啦的骤雨像无数断线珠子般泼洒在地,林荫道的青石板路上溅起浓厚的白烟,空气里泛滥开灰尘冲刷的冷涩。两侧良木高耸挺拔,密密匝匝,黝黑树海婆娑似鬼影,道路尽头坐落着一座隐蔽的庭院,古朴的红漆榆木大门前悬着两盏低矮的风灯,萤火般微弱的白光在狂风暴雨里摇曳,随时可能熄灭。

    漆黑低调的轿车滑停在门前,司机撑伞下车,只是绕到后座的短短几步,头脸被雨水浇透。在后座门被拉开的同时,院门也无声地由内向外推开,一身青莲色旗袍的中年女人举着一把沉重的大伞踏水而来。

    “太太还没睡下,等着您去请安呢,少爷。”女人温声道。

    白子渊下了车,嘴里呼出白气,将大衣拢紧。他和女人一起穿过葳蕤的庭院,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,色彩缤纷的现代社会隔绝在四方的天地,身边只剩下古旧的雅致楼阁、不知名的茂密花树、弯弯绕绕的青石板路以及长廊上每隔十步便静默伫立的青衣人。

    “下午的时候唐家的小少爷送来了礼物,说是给您的赔礼,已经原封不动地送到您的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即使从小听到大,白子渊也不喜欢这样的称呼,就像他不喜欢这座不知何年建立的庭院。时间在白墙黛瓦里永远地凝固,保持着最初的模样,宛如旧时代冥顽不化的怪影,与当今时代格格不入,一切都陈旧迂腐,处处设立着无法打破的无形枷锁,压得人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们一直走到庭院最深处,三层高的翘檐小楼矗立在漆黑如墨的风雨中,繁盛的香樟树簇拥着楼阁,树叶间透露出几缕暖黄色的灯光。

    通报后他们在廊下等待,约莫过了十几分钟,白子渊在风口里吹得面颊麻木,捎信的保姆才姗姗来迟,语带歉意。

    “太太风湿犯了,刚吃了药,现在睡下了,今天少爷不用请安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便原路返回,一路无话。白子渊住的地方是庭院西南角的两层民国风小洋房,象牙白的墙面,洛可可式的玻璃窗,不伦不类地盖了中式的斜顶,琉璃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熠熠光辉,门前还飘着秋香色的纱灯笼。

    此楼据说在一百年前住过几位大使,皆是声名显赫,和这座庭院一起在建国后归于国家,文革时侥幸逃过一劫,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兜转到了白家人手里。老太太入住后一眼相中了此楼,说是很有上海十里洋场的旧风,思乡之下拨给两个儿子住。后来白子渊搬了进来,从牙牙学语到如今鲜衣少年,这座楼见证了白家两代人的成长。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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